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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者

第218章 曾克凡遇袭

就在曾克凡刚刚俯下身子时,枪声响了,就打在他刚才坐的位置,后挡风玻璃应声而碎,尽管曾克凡躲得及时,头部仍不免被碎玻璃扎了个小口子。他伸手摸了一把,热乎乎的,遂用枪管扫了下座椅上的碎玻璃,甩手一枪还以颜色,追车的前挡风玻璃亦被打烂。

对方似乎被这一枪给激怒了,副驾驶席窗口伸出一支卡宾枪一顿猛扫,司机刘一个蛇扭走了个之字形,好一个警卫张,推开车门探出身子,抬手一梭子扫去,对方亦扭了个秧歌。警卫张缩回身子时,曾克凡发现他颈部在流血,似是擦伤,便喊了声“切勿莽撞,保命为要。”

警卫张回了句“今日恐怕难得善了”,子弹上膛,往后瞅了一眼,对方的车已然衔尾追至仅三五个车距。打红了眼的他对司机刘吼了声“别它”,司机刘欲打方向盘,即被曾克凡喝一声“听我的,加速!”

司机刘有些不情不愿地提了速,嘴里却说:“老被追着打不是个路数,得干掉它。”

暴烈的枪声中,曾克凡对他和警卫张喊道:“知道对方什么人吗?暗杀大王关鹏!”

司机刘和警卫张几乎异口同声道:“没听说过。”

曾克凡哈哈一笑说:“那是你们资历尚浅。你们干不过他的,现在逃命要紧。”

气他这句话不过的警卫张,从前面蹿到曾克凡的身边,这边视角好,抬手两枪打去,对方车子往边上一闪,显然司机被打中了。副驾驶席上那人一把拽开司机,抢过方向盘,一脚油门竟追了上来,一梭子扫过来嘴里大喊:“曾老大,今日你命休矣!”真个是关鹏的声音。

随着侧向玻璃瞬间被打了个稀巴烂,关鹏方向盘一扭别了过来。

俯下身子堪堪躲过子弹的司机刘岂能让他得逞,猛打方向盘闪过,亦踩了脚油门与其拉开距离。

正当其时,路边一条巷口里蓦地蹿出一辆车,斜刺里杀将而来,曾克凡脑袋一懵:今儿个吾命休矣!

司机刘一看这阵势,这还了得,一脚油门轰到底。

但见来车正副驾驶席各伸出一支卡宾枪枪管,警卫张一个虎扑将曾克凡压在身下。枪声爆响,下巴被警卫张那一扑磕得险些脱臼的曾克凡却并未感受到车身的震颤,却于枪声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老大,小宽子我来了!

司机刘亦在前面大笑着喊:“哈哈,咱们的援兵到了!”

剧烈的枪声中,追车一个急刹,随即一个大回旋钻进一条胡同,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来车的副驾驶席里蹿下一人,正是曾克凡多日不见的何宽,撵着逃车扫了一梭子,奔到停下来的曾克凡车旁,喊一声“老大,伤到没”,曾克凡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警卫张,抬起头回应了一声“这儿呢。”

危机解除,曾克凡和警卫张仅受了点小伤,欣慰之余,何宽踢了他的那辆车一脚抱怨说:“就是这个破车,害我一路怎么撵也撵不上,抄了条近道才追过来,险些铸成大错。”

近些天,几名军政要员相继遇刺,何宽一直着意于追蹑暗杀大王关鹏的行踪,擒贼擒王。早上手下报告,发现疑似关鹏踪迹,他赶去与其会合,却与途中被告知,关鹏出现在军*情*局左近的地方。他开车至泰宁路时,恰巧看到曾克凡的车驶了过来,后面跟车上坐着的正是关鹏。情况紧急,而他的那辆老福特车上又没装车载电台。

“幸好没出事,要不嫂子那儿我没法交代了。”从后怕劲里缓过来的何宽欲亲送曾克凡去黄山营区,被曾克凡否了,让他立刻联络相关防卫单位,于南城区域展开拉网式搜查,此人太危险了。

警卫张的伤口还流着血,曾克凡要先送他去医院包扎一下,警卫张说先送他过去了再说。

车子离着**警卫局黄山营区还有节路,曾克凡远远便看见警卫局副局长谢振在营区门口的路边徘徊着。车子驶到他身边停下,曾克凡还没下车他便一手拉开了车门,曾克凡开他玩笑,你什么时候成我跟班了。

明显松了口气的谢振说:“我已经接到泰宁路发生枪战的电话了,就怀疑是你,挂彩了?”

曾克凡摇摇头说是被玻璃扎的。警卫张和司机刘下了车向谢振敬礼,两人都是他的兵。他见警卫张颈部还流着血,便让司机刘带他去营区医务室包扎一下,他自己领着曾克凡拐进了一间屋,里面的一张办公桌旁坐着一名中尉女军官。谢振说是营区的一名文书,叫来做笔录的。

曾克凡说了句“就没这个必要了吧”,秒懂的谢振歪了下脑袋,女文书便出去了。

曾克凡先问了下秋枫的情况。谢振说,被打得有些惨,但没伤着骨头,他让军医看了下,贴了两副膏药,这家伙嚷嚷着要告警卫局。刚才他也见到毕中闵了,听他说这秋枫原是大富商秋老爷子的公子,难怪如此嚣张。

“老曾,你该不会是专为他而来的吧?”谢振话锋一转。

“因他而起,他的嚣张是要向外传递某个紧急信息,小子这顿打也算是没白挨。”曾克凡的眼里竟流露出慈爱的笑容。

“怎么个讲究?”谢振听出他话里的味儿了。

“当家的近期是否有出行计划?”在谢振这儿,习惯称中华民国的**为当家的。

“至少目前我没接到相关的讯息。鉴于当下暗杀行动猖獗,上面建议谨慎出行。”谢振一口否认。

曾克凡眉头一皱:“这就有些奇怪了,秋枫断不会如此冒失,这里面一定有名堂,却颇费思量啊。老谢,此番‘夜桜’两上歌乐山再次黄山,定是有所针对性,你仔细琢磨一下,当家的会否有出行的迹象且你尚不自知?”

谢振连连摇着头说:“你这就是考我了。我尚不自知的事‘夜桜’又从何得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曾克凡肯定道:“断无这种可能,秋枫不会平白无故找揍。”

“那你是不是见见他,我来安排。”

“暂时无需。他已经完成了他那一部分,剩下的我来。”

“什么意思?”谢振有些糊涂。

“我为何强调把他和那人关一屋?好好想想?”

话说到这个份上,谢振的脸上露出一丝**的笑容,曾克凡伸手指了指他:“你若向外露出一丝口风,我扁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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